“吵着你了。”
杨时愿摇摇头,他趴回床沿。月光透进来,一半在他肩上一半在舅舅脸上。
薛朝云扯了个笑,摸摸人脑袋:“去叫她们再铺一床,地上凉。”
“我要同舅舅睡。”杨时愿反握住人大手。
“别把病气过给你。”
“我不怕。”
面对外甥的执拗,薛朝云总有些无奈。也不知他这性子随了谁,杨秋河么,倒有些像,只怕太像反倒对谁都不好。他最终妥协,任杨时愿欢欢喜喜褪了鞋袜钻到里头去。
杨时愿小时候总钻在舅舅怀里睡,如今长大了,不好再作那小孩样,只能规规矩矩躺在一旁。薛朝云隐隐又咳了一阵,才终于得以睡去。溺陀罗的事在杨时愿肚子里翻来覆去依旧没能问出口,到最后成了一块心病磋磨得他无法入眠。
他要怎么问?分明答案自己都知晓。难道要听舅舅亲口承认是阿爷逼着他日日服用,又是阿爷捏着解药不放凭此禁锢了他整整十年?他不再是孩童,晓得什么话该放在心里什么话不该摆上台面。但或许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或许在他心底,溺陀罗实在是很好的玩意儿,好到他可以借之实现那些阴暗的同样摆不上台面的念头,就像阿爷惯会做的那样。
杨时愿翻了个身,从后拥住薛朝云,十分僭越地在人后颈轻轻落了个湿润的吻。
万花友人还给了一张方子。但他暂时并不想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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