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长出一口气。
庆元帝则皱眉,“什么时候?药方是什么?你不找太医,竟然私下抓安胎药?”
沈玉暖苦笑,“回禀父皇,儿臣不敢说自己有了身孕。”
这话让庆元帝不明白,他反问,“你有何不敢?你是太子妃,怀着的是朕的皇孙,为何不敢说?”
沈玉暖面容凄惨,“父皇,母后说了,即便是儿臣怀了身孕有了子女,生下来之后也会被抱送进宫。儿臣不想忍受妻离子散的痛苦,故而想再求求母后,等着她开恩,等脉象凝实之后,再把这消息说出来。所以就私下抓了安胎药喝,却没想到今日被母后叫进宫,就出了意外。”
这番话又让皇后坐立难安,她连忙辩解,“皇上,臣妾只是那么一说,就是玉暖年轻,姑娘家的竟然当真了。”
皇上不语,只是看过来的眼神,凉的让人心惊。
血雨腥风中,江慕乔接着问,“太子妃,您的安胎药的药方,还记得吗?或者,您是在什么药房抓的药,这就叫人去找一找药方。”
沈玉暖仔细听着江慕乔的话,没有接收到任何有用的提示,她只得实话实说,“是在京城中一家药铺抓的,门面和安王妃的药房差不多,不过是在西大街上。”
西大街?
庆元帝翻着手中郑守节递上来的折子,心中一动,“可是叫无忧药铺?”
沈玉暖吓了一跳,“父皇,您怎么知道?”
江慕乔心中低笑一声,也做出吃惊的模样,“父皇,怎么是无忧药铺,这是什么情况?”
庆元帝不答,他抬手招来了陈公公,又让沈玉暖仔细回忆具体什么时日去抓的药,接着让人出去了一趟。
这一番动作让人越发不解,庆元帝阴沉着脸靠在龙椅上,无丝毫作答的打算。
皇上不说话,紫宸殿中人人自危。
沈玉暖本就虚弱,跪的时间久了,脸色更是苍白。江慕乔悄悄的撑住她,静观其变。
鸦雀无声的殿内,一点动静都格外明显。屏风后面有些令人生疑的声响,然而无人敢问。
不知等了多久,陈公公回来了,他把带着的人扔到殿内呵斥,“你把当天的情况,老实交代一遍!”
进了宫,皇帝威严面前,再胆大包天的人也怂成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