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干嘛干嘛去!”
沈有仁出了声,看戏的人逐渐散去,但谁也没有对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凌氏伸出缓手。
凌氏眼前阵阵发黑,支撑着身体,艰难的想坐起来,凌清宁赶紧上前扶着娘亲。
可惜她年纪小,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力气有限。
不但没扶起娘亲,还差点被凌氏带趴下。
凌清哲心一惊,啊了一声,赶紧上前搭把手。
“娘,你小心点儿,小心……”
姐弟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凌氏的手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凌氏扶坐起来。
歇了口气,两人又艰难的扶着凌氏站了起来。
凌氏忍着晕眩,喘着粗气,撑着小女儿瘦小的肩膀,一步一挪的进了小破屋。
见娘亲脸上又红又肿,血和泪和了一脸,凌清宁姐弟看着,心疼极了。
此刻,她们多想姐姐能快点儿回家。
“娘,你是不是很痛啊?痛你就哭出来,哭出来就不痛了。”小丫头哽咽道。
凌清哲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看着娘亲的眼里,却盛满了心疼。
他紧紧的握住了娘亲的手,恨不能替娘亲分担痛苦。
“娘不痛,娘一点儿都不痛,只可惜不能让宁儿跟哲儿吃到鸡蛋了。”
凌氏颤抖着声音,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眼底是欣慰又心疼。
“娘,我不要鸡蛋,我只要娘好好的!”
凌清宁摇头,忍了好久的眼泪,此刻终于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她一哭,弟弟也哭,哑着嗓音哭出了杀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