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脸上带着喝醉的红晕,配上那双淡漠的眼睛,可真是惹人心醉。

    可惜说的话让人一下子清醒过来。

    “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了。”

    “沉盈盈”。游弋一字一字的吐出几个字来,长叹一口气,把醉态舒展,本就凛冽的风灌进脑袋里面,游弋单方面的展开剑拔弩张之势。一手扶着床柱,极具压迫的靠近盈盈,盈盈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点都不担心,甚至做足了准备,可被他这样一盯不知所措,吞咽口水,无法破局,只好主动出击,乘其不意,亲了上去,只是碰在一起,身体立马被掰在床上。

    游弋起身就要走,又觉得不妥,毕竟是皇家的人,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了,转身思忖,半天给出几个不痛不痒的词儿,眼睛只看窗外,一点不敢面对。

    “我今日酒醉不甚乏力,可否宽限些…….”自己都在说些什么,新婚之夜没有交代,饶是普通家的新娘子也受不得这委屈。”

    “好,那妾身伺候你换衣服。”

    “不用,不用,你早些睡了,我去书房。”

    “怕是不妥……怕是明早公婆问起怕是无法交代。”岂止是公婆无法交代,皇家那边更是不好对付。

    ”你过来睡吧”。见他犹豫不绝的样子,盈盈连喜服都没脱,头发也没有拆,就躺在床里侧,从来没在床上这么规矩过,手交放在一起,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过了一会,身边传莱窸窸窣窣的动静,两人合盖一床被子,没有一点温情。

    “为什么要嫁给我?”身边默默传来话语,不知道是梦中呓语还是有心提问。“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

    盈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用沉默贪搪塞过去。脑子里面天人大战,怎么办,一开局就碰到地狱难度,旁边的男子一点都不近女色,原来凡间的男子也有如此自持的,怪说不得渡劫对象选这位呢,要是选一个急色的男人轻易就能成,这可怎么事好呢。头疼死了,一个翻身脚搭在游弋身上,平时这样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闻到了游弋身上的迷香,与温柔乡的感觉相似,甜甜的睡去。

    游弋却睡不着,动也不敢动,寺庙方丈曾说要财色两空,女色是万万不能碰的,刚才那样应该不算,要是能保住自己的处子之身,至于钱财,自己本身就不在乎。

    第二天,恭恭敬敬的向公婆行过礼,看似和和气气,盈盈被婆婆叫道一边,游母堆着笑脸,先是嘱咐说要早日开枝散叶,兜兜转转,最后终于是要回归正题。

    “昨晚,小弋他和你是否有什么不和啊,他年轻轻轻,望贵女多担待”。看似是关心实则是在质问昨晚的床铺上为什么没有该有的东西。

    “昨晚,夫君不胜酒力……..所以一回来就睡下了,没有什么不和。”

    “哦,那你们可得抓点紧啊。”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官家女子总是要体面,话不好点破也比较好糊弄。

    拉了会家常,前堂传来了茶杯摔破的声音,急忙和婆婆走过去,在路上就听见游父的怒吼“我没有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