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刨根问底,当年自己也不会从江听风口中听到那句“沈明月,我只把你当妹妹,我不喜欢你,也永远不会喜欢你。”的话了吧。

    沈明月释怀地笑了笑,怎么又想起过去的事儿来了,她不是很努力很努力地说服自己忘记了吗?不是很努力很努力地告诉自己不回头看了吗?

    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的,绝对不能再天马行空地误会江听风喜欢自己啦,这么可笑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出现一次。

    她起身,笑了笑,“那听风哥哥你早些休息,我喝点水也上楼睡觉了。”

    说完,她转身。

    然后她的手腕被冰凉的一只手抓住手腕,那一刻她似乎心跳停拍,片刻又恢复镇静,回头,她看向江听风,“怎么了?听风哥哥。”

    江听风仰头望着她,似乎难以启齿。

    沉默拉长时间,氛围变得很诡异。

    沈明月最怕这样的僵持,当年就是他这些偶尔莫名的眼神,奇怪的行为,害得她误会,害得她闹出那么大的笑话。

    赌气答应和顾司越在一起的那天,她装作无所谓,面sE从容地向江听风宣布了这个消息,她说:“我和顾司越在一起了,我会永远和他在一起,哥哥。”

    沈明月记得那天正直正午,一天中太yAn最烈的时候,她和他在后院中,相隔不过半米的距离,她答应顾司越后六神无主,来到后院花园里,开始给家里种的花草浇水。

    鼻尖晕了汗珠,她头发随意地拢起来,脖颈白皙,锁骨微微漏出来,简单的白T穿在她身上被衬得很贵气。

    余光看到江听风靠近,她便开了口。

    江听风当时表现得毫无波澜,只是当做听了一个很寻常的事情,他没有和她说一个字,他用沉默告诉她,他知道了,便再没有任何表示。

    明明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她就会反悔的,偏偏他没有。

    沈明月刻意不去注意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一刻钟后,她手里提着水管蹲下身,缩起来,手臂挡住Sh润的眼睛。

    当天晚上,沈明月生了场病,夏天,蝉鸣得最响的时候,发了一场持续不退的高烧。

    住进医院两天,稍微好点,出院后私人医生来家里观察,口中苦涩,她虚弱得像飘在空中的羽毛,半夜,她半梦半醒间睁眼,却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江听风在她床边守着她,神情担忧,亲切地触碰她额头,她听到他嘀咕:“怎么会突然生那么重的病。”

    她也不知道啊,那段时间她好难过好难过,心里特别难受,可能因为心里的痛苦无法发泄,就从身T上表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