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关颖提高了声调,她伸手薅了两把时絮的头发,“你这样简直和乡下土丫头没什么区别,我的天!”
关颖抓狂起来就像时絮以前看过的那种黑白外国电影里的人,歇斯底里地叫着“我的上帝啊”之类的话。
“行了。”关先生有点烦,“我来给她重新修剪一下。”
关颖的歇斯底里顿时停了,眼神变得古怪起来,“你来给她修?”
时絮抬头,刚好撞上关先生看过来的眼神,凉凉的,又带着一丝……炙热?
时絮觉得自己可能感觉错了。
“你上次给人理头发,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关颖突然说。
“是的亲爱的,”关先生微笑道,“但我想我的技艺并没有退步。”
“行吧。”关颖瞬间冷淡下来,“随便你,我先回屋了。”
关先生丝毫不在意关颖的态度,他像一个西方的绅士一样朝时絮微微鞠了一躬,“走吧,小絮。”
时絮想,可能学艺术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神经质。她努力按捺住心中的不适,走上了楼梯。
听关颖的语气,关先生以前也给别人理过头发?难道画家都会剪头发?时絮心里琢磨道。
关先生引她走到了她没有来过的三楼,三楼同二楼的布置格局没什么差别,不过走廊里挂着好几幅画。
时絮刚一上来就和一幅画中的女郎目光相对,吓了她一跳。
关先生走在她后面,感觉到她被吓到,也抬头看向这幅画,他语气颇为遗憾道:“真是不好,让她把你吓到了。”
时絮摇头,“没事。”
她转头,不经意看到走廊上挂的其他几幅画,内容竟然都出奇地一致,这些画画得都是十几岁的少女,或是单人的,或是一群少女。
时絮还没来得及多想,关先生就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对她说:“请进。”
门里灰尘味道很重,看样子很久没有人到这里来了。时絮走进来,发现里面有很多一面镜子,面前放着一个类似于理发店的那种椅子,好像这里真是个小型理发店一样。
关先生也闻到了那股灰尘的味道,他不禁皱皱眉,快步走到镜子前,看了一下那镜子和椅子,舒口气道:“不错,这里没有积灰。”他冲时絮招手,“小絮,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