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晴说到这心里也十分难受,捂着脸一直在哭。
白瞳剪也哭,屋子里两个女人一起哭,很是混乱。
白鹤染告诉白兴仓:“把仲家的人请来吧,他们不能总是躲着。”
白兴仓苦叹,“不是他们躲着,是他们可能还不知道这个事情。瞳剪恨极了凌昭,我们根本不敢去通知仲家,就怕仲家人来了更气到瞳剪。我这就派人到仲家去,这件事情必须说清楚,还有这个婚事,也是必须得退掉的。”
白兴仓出去了,白鹤染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徐天晴,半晌,问了一个很叫徐天晴伤心的问题:“那一晚,我是说你跟仲凌昭发生夫妻之实的那一晚,你可看清楚了,上了你床榻的人,确实是仲凌昭?”
徐天晴一愣,“不是他还会有谁?我家里除了我爹娘,就只有我和他啊?”
这话一出,别说白鹤染跟白蓁蓁听出不对劲了,就是躲在床上哭的白瞳剪也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那徐天晴,“你的意思是说,只是你以为是仲凌昭?实际上根本就没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徐天晴懵了,“还用看吗?肯定是他,我家里只有他一个外人。”
“那你们在过程中,可有过对话?”白鹤染再问,“他可与你有过交谈?”
徐天晴摇头,“没有,我当时很……很慌张,他也很激动,所以并没有交谈。”她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直勾勾地看向白鹤染,“你的意思是说,那晚的人,不是凌昭?”
(苏婳宛的事,后面会有交待)
这样一个推断,让徐天晴几乎失了常,原本跪着的人一下子跌坐到地上,不停地摇头,不停地呢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了他没有别人,不会再有别人。”
可是白鹤染等人却已经把事情分析了十之七八,她跟白瞳剪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摇了头。
白瞳剪说:“看来我是冤枉凌昭了。”
白鹤染说:“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个阴谋。”
她习惯性地把所有事情都阴谋化,没有办法,前世的生存经历已经把她变成了一个阴谋论的人,甚至她不止一次地想过,自己的死亡、凤羽珩的死亡,都是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在实行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或许她和凤羽珩的死只是一个开端,其余三支上古血脉传人都会陆续地面临一样的困境,只是不知道其它人会不会有她这般好运,在一个全新的时空开始全新的生命,让原本已经消亡的灵魂重新来过。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想到无岸海对面的那片大陆,想到那个姓凤的皇后。
白鹤染甩甩头,眼下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得先分析出针对白瞳剪而来近次阴谋。或者说,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冲着白瞳剪来的,而是冲着她的三叔,镇北将军白兴仓。
“就算你与仲家的亲事才订下没多久,但先前肯定还是能看出些眉目的。”她跟白瞳剪分析,“想必镇北将军有意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副将之子这个消息,早在军中传了开,人人都知你同那仲凌昭是青梅竹马的姻缘,也人人都知三叔看重自己的一双儿女,知道你和浩风是他的心头肉。想打击镇北将军不容易,但是想打击他的女儿就轻松多了。所以,堂姐,这真的有可能是个阴谋,而你和未来的堂姐夫双双陷入了阴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