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嬷嬷一番话直接把江越给说急眼了——“文国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陷害天赐公主,还打着正皇家规矩的名号,你当皇家规矩是由着你这么胡来的?”
白兴言也急眼了:“江公公,这件事情说到底,关起门来是我白家自己的事,您跟着着什么急?我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不能管教了?您一而再再而三插手我白家之事,是否不妥?”
江越眼一瞪:“白家自己的事?”他偏头问身边的于本,“我管白家的事了吗?”
于本一脸茫然:“没有啊!您管的一直都是皇家的事啊!”说完,又冲着白兴言道:“国公爷,能不往自己脸上贴金吗?人家公公管的是皇家的事,你非得说是你们白家的事,怎么着,你皇白不分啊?还是你有一颗挤进皇家的心啊?就是要挤,你也得是沾着公主殿下的光才能挤成个皇亲,现在还没怎么着呢就把皇家的事揽成你们白家的事了,你说这事儿回头咱们几个要是跟皇上一说,他老人家得多生气?”
“就是。”江越翻了个白眼,“是,天赐公主是你的女儿,可她的另外一个家是在皇宫里呢!她也管皇上叫父皇管皇后叫母后呢,这事儿您怎么说?咱们退一步讲,就算是没有封公主这么一说,那人家也是订了亲的姑娘啊!订了亲可就是夫家的人了,没听说有夫家的女子还要听娘家的话。怎么着,难道你府里头的夫人们不听你的话,只听娘家的?娘家人还没事儿往你们国公府来指手划脚说三道四?简直不可理喻!”
白兴言被堵得都要上不来气儿了,他就想不明白了,皇宫里的太监是从什么年月起增加了练嘴皮子这一项?偏偏练得最好的这两位一个是总管一个是首领,还都向着白鹤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他好歹也是一代侯爵,这没事儿就让太监给怼一顿,说出去丢不丢人?
他想反驳,可是江越这头根本就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就听江越又道:“罢了罢了,栽赃陷害抹黑皇家主子,这个事儿太大了,咱们这些当奴才的可管不了。来呀!先把这婆子给我扔到府门口去,让她把刚刚的话再跟外头的人一五一十地说一遍。至于文国公对皇族不敬这个事儿,待咱家回去呈报给皇上,听听皇上如何发落。”
他说完这话,脸一变,乐呵呵地冲着白鹤染行了个礼:“公主,王妃,奴才这就回去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回话去了。您在府里头要实在被欺负得狠了就进宫去,皇后娘娘已经在给您收拾宫院,往后宫里也有您住的地方,您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白鹤染笑着点了点头,“江公公先代我跟父皇母后谢个恩,我晚点会进宫去陪父皇母后用晚膳,顺道给父皇送几枚强身健体的药丸。”
江越都要乐开了花,他就愿意让白鹤染进宫,因为他也等着被白鹤染妙手回春呢!只要一想到自己残缺的身子可以重新长好,一想到也能娶妻生子,脸上的笑就止都止不住。
“哎!公主您放心,奴才这就回去复命去,再告知御膳房备上您爱吃的,晚上等着公主进宫用膳。”江越说完,带着一众手下,提着钱嬷嬷,走了。
前厅里又只剩下白府众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谁也不知道这时候是该找个话题继续唠,还是应该排队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