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深自然也不会逼她。

    沈知初一个人在病房外,两人隔着一道门都同样的痛心。

    作为父亲,季远深的痛不会比她少。

    在这之前季远深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期待一个小生命。

    他是不婚主义,就连结婚这种事都是害怕的。

    都不知道为何会答应沈知初娶她。

    答应以后,就很顺其自然的成为了一个合格的丈夫,照顾怀孕的未婚妻,事事替她周全,也期盼孩子的降生,买了不少婴儿用品。

    他们的新房,有两间房都是各种母婴用品,到现在季远深都不敢走进那间房。

    他总觉得儿子还在,沈知初也没有怪他。

    每次看到沈知初,季远深就有种感觉,他们之间还有未来。

    夜里,季远深又一次发烧了。

    程度没有昨晚那么狠,就是浑身不舒服,出汗。

    沈知初贴身照顾,寸步不离,也不敢合眼。

    累了一个晚上,早上季远深疲惫的睡去,她也靠着睡着了。

    男人睡眠很浅,眯了一个小时就醒了。

    看到沈知初筋疲力尽的靠在床尾,他心里是疼惜的。

    季远深艰难的起身,想给她盖上被子,沈知初被惊醒。

    “你是不是要方便?”她揉了揉眼睛,满脸的倦色。

    这几天逼着她在这里,也着实为难。

    季远深也痛恨自己,为什么偏偏选择放她走的时候他伤口发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