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妃与楚嫔闻言,急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行了个礼,齐声说道:“臣妾、嫔妾拜见陛下!”
傅宸见状,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并没有让二人起身的意思。他眼神冷漠,语气严厉地质问道:“怎么?莫非你们觉得各自的宫殿太小,住不下你们了不成?竟然双双跑到朕的寝宫来!”
冯德妃听后,赶忙低下头去,轻声回答道:“回禀陛下,臣妾与楚嫔此次前来,乃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特地给陛下送些上等的皮料。来时恰好遇到陛下正在前殿商议政事,臣妾一时考虑不周,便自作主张来到寝宫,还望陛下恕罪。”
傅宸听完冯德妃的解释,却并未有丝毫动容,反而用眼角余光瞟了她一眼,冷笑道:“好一个自作主张!天子居所,内廷重地,岂是你等随意能够进入的地方?未经传召私自闯入,你可知是何等大罪吗?”
话音刚落,傅宸又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喜儿身上,接着说道:“喜儿起来吧!冯德妃,难道朕亏待于你不成?连宫人都不够用了,居然要从昭贵嫔那里抢走她的贴身大宫女来使唤?”
面对傅宸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质问,冯德妃和楚嫔心中惶恐不安,只能继续低着头,保持着福身的姿势,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此刻的寝宫内气氛异常紧张压抑,仿佛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傅宸面沉似水地盯着眼前的冯德妃,只见她如雕塑般呆立当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猛地伸出右手紧紧攥住冯德妃那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其从地上拽起站立。
左手顺势抬起冯德妃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拇指上佩戴的翠绿扳指散发着丝丝凉意,透过肌肤渗入骨髓,令冯德妃不禁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要退缩。
傅宸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接着手上稍加用力,将冯德妃推开数步之遥后,高声喊道:"来人啊!传朕旨意!冯德妃和楚嫔未经宣召擅闯天子寝宫,此乃大不敬之罪!即刻起,贬冯德妃为夫人,楚嫔降为才人,并责令二人禁闭于各自宫殿之中,直至除夕夜方可解禁。期间若无圣旨,严禁踏出宫门半步!违者严惩不贷!"
傅宸的话音落下后,就连楚芸都觉得处罚甚重,她瞥了一眼,发现冯德妃还处于惊愕的状态之中。
傅宸接着说道:“怎么?对朕的口谕有意见?”
冯德妃立刻跪在地上:“陛下的责罚,臣妾自然心服口服,但臣妾也有疑问,想请陛下解疑。”
傅宸大概知道冯德妃想问什么:“她和你们不一样,她是我允许在勤政殿自由走动的,而你,最多只能去偏殿候着!但你不仅来了朕的寝殿,还将寝殿宫人都遣出去,是要在朕的寝殿里下药不成?”
说到这里,傅宸也怕有这样的可能,对外喊了一声:“吴思远,一会就带人来将朕寝殿里的东西全部更换,随后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清洁一次!”
吴思远自然是领命下去。
傅宸本也无意为难宫人,但他站在门口听到楚芸有力的质问冯德妃,抬眸再看了看站在外廊的宫人,便心中不喜。
“寝殿里的宫人重新调教了送过来,这些都不要了!擅离职守的宫人,朕的勤政殿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