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了吗?”禹靖央手里摩挲着自己的玺印,旁边站着夜聆,还有三位穿着朝服的大人。
夜聆将白瓷瓶递给旁边一位须发已白的臣子,然后对禹靖央行了礼:“回主公。是连理枝。”
白发臣子大惊:“竟是连理枝!”
禹靖央虽没听过“连理枝”这个名字,但心中大致也有了猜测,面上冷了几分,将手中玺印放到了一旁:“此为何物?”
“回主公。”白发臣子答道:“连理枝是南疆三味奇药之一,乃天下媚药之首,取十兽十虫十花□□萃取而成。男子服后阳气大盛,女子服后则对受孕极有助益。不过……”
“不过什么?”
“男子服后,极伤身,损寿数。”
“主公!”另一虬髯臣说道:“这庆国的丫头,新婚当天就给您这样一份见面礼,后头还指不定有多少手段,怕是留不得她了。”
其余人等皆是点头,可回应他们的,是禹靖央的默然。
“主公?”见禹靖央久久不言,夜聆开口提醒。
“且再等等。”禹靖央淡淡开口。
“主公!为谋大计,切不可心慈手软啊!”虬髯臣疾言劝说道。
禹靖央抬眼看他:“严卿,如若这瓶子是从你袖口中掉出来,恰被孤看了正着,你会如何解释?”
虬髯臣一时怔了:“若以臣之为人,此等药物暴露,翻身之机渺茫,只能一死,聊以明志了。不过那丫头要是想苟且活下去,要么咬死不认,嫁祸旁人,要么坦白个彻底,求个宽待。”
“昨日她说这瓶子里是毒药。”禹靖央冷笑一声:“承认了,又不完全承认。不合常理。”
“这……”众人面面相觑。
禹靖央看向旁边的内侍:“陈巳,你去双鸾殿,给那丫头传一道孤的旨意。”
……
贺展眉手撑着额头,坐在红木桌子旁发愁。
永娘推门进来,也不理会贺展眉,径直走到床榻旁,看到那一汪血渍,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