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很轻的笑了下,抬手在她眼尾摩挲着,说:“我不去京北了。”
“你说什么?”黎知晚看着他。
“我说我不去京北了。”周庭说:“我留在江城。”
“你不参加高考了吗?”黎知晚惊愕的问他。
“我去不去都行。”周庭说:“晚晚,你想让我参加高考么?”
他那神情语气,黎知晚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黎知晚将他的手拿下来,表情十分肃穆,试图逼他脑子清楚一些:“周庭,无论我们之间有任何恩怨,都别拿前途开玩笑。”
“我们俩努力这么多年,每天做卷子刷题到深夜,为的是什么?如果放弃了高考,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黎知晚顿了顿,说道:“我们约好一起考去京北的,周庭,你不觉得你现在疯的太不正常了吗?”
黎知晚怀揣着最后一丝希冀,希望他能放过彼此,让这一切纠葛在十七岁这年彻底了结。
她继续说:“周庭,就当我求你,别这么疯下去了。”
周庭嗤笑一声,握住她的手,说:“那我就去参加高考。”
“但是晚晚,我不会履行我们的约定了。”周庭看着她说:“我就留在江城上大学,这样就能一直陪着你。”
“每天都陪着你。”
“有我陪着你,你就不会害怕了。”
他说这些话时眉眼含着笑意,可黎知晚却看的毛骨悚然。
她目光躲闪,挣扎着试图抽回手,但周庭很用力的握住她的手,疼的她感觉骨节都要断掉。
她疼得忍不住出声时,周庭才收了力气,改为将她的双手捧在手心里,歉疚的说:“对不起,弄疼我的晚晚了。”
黎知晚趁机抽回手,坐在地上沉默着。
话说到此,所有能说的,能劝的,能求的,她都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