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鸟望了望西北,面带微笑,将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虽然他是坚贞无比的无产阶级战士,也不想承受无休止的酷刑。

    他毅然决然地扣动了扳机,可是枪里已无子弹。

    “布谷鸟”猛地将枪砸向那为首的特务,正中额头,头破血流。

    “呯!”地一声。

    为首的特务气急败坏,本能地还击,一枪打在“布谷鸟”胸口。

    “布谷鸟”的目光扫过项楚,面带微笑,溘然长逝。

    战友死在眼前,项楚捂着小男孩的眼睛,心如刀绞。

    桥那头的白党特务和桥这头的便衣全都冲上前来,足足有上百人,把现场围的水泄不通,吓得十几个来不及离开的百姓和项楚挤成一团。

    项楚被挤在中间,担心重要领导安危,已是心急如焚。

    他拼命地往外挤,被数名便衣用枪指住,只好停了下来。

    那名为首的白党特务捂着头懊悔不已,半晌才指着“布谷鸟”,对身边一位30出头、身上带伤的男子说:

    “‘夜鹰’!这个人就是你说的‘布谷鸟’?”

    带伤男子俯下身子,仔细地看了看,点头道:

    “洛队长!就是他。”

    项楚记牢这两个恶人的嘴脸,发誓一定要为“布谷鸟”报仇。

    当然,他必须先逃脱眼前的危机,尽快通知重要领导撤离。

    那位姓洛的队长狠狠地踢了“布谷鸟”的尸身一脚,怒吼:

    “真晦气!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