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待廖玉珍走后,他才算是得了片刻安宁。
思想抛锚地想起前几日在订婚宴上,迟屿不顾父子之情,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甚至言辞凿凿地斥责他的恶行,那双阴翳的狼眸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都说虎毒不食子。
但迟屿显然已经被沈意浓影响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迟春盛作为父亲,若是再不想办法压制住他的无法无天,日后岂不是要骑在他身上耀武扬威?
迟家的掌权人是他。
他可以为了抵御威胁,做出当机立断的决策。
迟春盛本还想着以后把继承权交到迟屿的手中,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反之,他要把他手里捏着的股份想尽办法拿到手。
以防日后迟屿狼子野心,不顾亲情和道义,直接扑过来对他狠下杀手。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防不胜防的心理便在心膛迅速蔓延。
他拿出手机在董事群里发了消息,主要探讨收回迟屿股权的提议。
与此同时,在中心医院刚换好绷带的迟屿,接收到一则匿名短信。
【明早8点,董事长打算召开收回您股权的会议。】
迟屿看着那两排黑色字体,沉敛着的眸光顿时像鹰隼般犀利。
一股无形的冷凝和压迫感在周遭腾然而起,令刚进病房的秦霄都莫名起了鸡皮疙瘩。
“阿屿,今天好点了吗?”
他忙收回冷冽的目光,回归平淡似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