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宋云锦示意旁人停手,道:“你且从实招来,免得皮肉之苦。”

    那人吓得涕泪横流:“是…是萧家大夫人,唤奴婢带着厚礼前去拜访吏部大人家的女眷…说,说……”

    “说什么?!”

    那人一哆嗦,“说等皇女大人跟萧大郎君成亲后,两家彼此互相照料,少不了好处……”

    “荒唐!”宋云锦恼羞成怒,呵斥道:“她还说了别的没有?”

    那人一个劲地磕响头,惶恐道:“没有。但奴婢临走前听了一耳朵,大夫人似乎嘱咐萧大郎君在今日蹴鞠比赛上给小郎…给驸马爷使绊子,让他出丑,这样一来,侯爷对驸马爷的好印象尽数抹去,婚事自然就落到大郎君头上了。”

    放肆!

    简直放肆!!

    现在还在她的地盘上呢,唐玉行事就如此目中无人了,若纵容,往后岂不更加无法无天!

    宋云锦当机立断:“备马。”

    相宜明白她的用意,也无意阻拦,道:“小姐,您身子还不大好呢……”

    “我此番不去,岂不是放任她唐玉骑到我头上来?!”

    相宜好言相劝:“奴婢知道小姐的心思,无意阻拦,只是担忧您的身子,不妨坐马车前去?”

    “罢了,我怕来不及。”

    相宜得令,速速去准备。

    ……

    蹴鞠比赛的场地定在城外的林中空旷处,长辈们与众郎君分开而坐,萧澈跟随兄长到达席位时,其余郎君皆落座,只剩下一个席位。

    萧昀扭头看他,正欲说话,萧澈先道:“兄长请坐。”

    说完,径直走向一旁奴仆坐的地方,衣袖擦干净蒲团上的灰尘,落座,坦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