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道长轻叹,“人吃五谷杂粮,不可能不生病,亦不能。”
楚云铮便笑,“既不能令人长生不老,有不能令人无病无忧,为何要修道?吕道长,多谢你的好意,上次也亦是多谢你帮忙,不过修道就不必了。大齐好山好水,本王和王妃亦想恣意人生。”
话已至此,吕道长点了点头,终于不再开口。
一旁的崔太尉松了口气,他本是和吕道长过来喝酒,却无意中听说蘅芳开业,索性不远就来看了眼。
谁能料的到,也正是这一眼,险些让吕道长把他们两个哄去修道。
崔太尉心有余悸,干脆告辞,“你们先去忙。道长,咱们也莫叨扰了,走走,酒还没喝完呢。”
衣的吕道长站在原地轻轻摇头,“罢了。”
他飘然出门。
崔太尉在后面追了两步,“还喝酒吗?”
吕道长头也不回,不过片刻,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外。
他这反应让崔太尉嘟囔了句,“脾气还挺大,罢了,不喝就不喝!”
扭过头去又劝慰两人,“乔丫头和云铮莫见怪,这老道士脾气古怪,叫你们去修道不过是一时兴起,且当没见过他便好。”
江慕乔也觉得这吕道长挺古怪,至少没有德昭庙的四戒大师和蔼,不过叫她去修道,她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头顶,忽然问,“外祖父,您不是会观气么?四戒大师从前也说我跟佛有缘,如今倒不知我到底是跟谁有缘了。”
崔太尉心里一惊,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外孙女。
观气一道,他的确只是仅仅修了个皮毛,然而也只是这一点皮毛,也让他瞧出外孙女背后的无限功德。
是了,乔丫头是有大功德的人。她开善堂,给百姓们施粥,救流民于苦难。又开了医馆,济世救人。还有《本草经》和《药经》,这都是圣人之功。
有这份功德傍身,她能诸邪莫侵。
崔太尉隐约明白为何吕道长要叫她修道,口中却笑道,“老夫我也只是会个皮毛而已,只能机缘巧合之下隐约看出个大概,你刻意让老夫看,老夫是看不明白的。”
外祖父看不到自己的,江慕乔也不失望,她好奇的把楚云铮推了出去,“外祖父,你再瞧瞧他。”
崔太尉只看了一眼,迅速的以袖遮眼,“看不明白看不明白!乔丫头,老夫的酒钱还未结呢,你们今日忙,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