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熬药吧。”她吩咐完又加了一句,“不要动手脚,我尝的出来。”
皇后还没起这心思,就被江慕乔断得一干二净!
她恨得牙痒痒,硬邦邦抛下一句,“快去熬药。江慕乔,你莫错想了本宫,玉暖也是本宫的儿媳妇!”
江慕乔似笑非笑的扫过她,接着道,“那皇后娘娘待太子妃可真好。”
沈皇后方才发觉,她连母后都不叫了!又听她说这种话,不由窝火,“大胆!你还记得自己什么身份?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反正也已经撕破了脸,江慕乔也不客气,“娘娘,还是算了吧。我腿疼,跪不了这地面,也听不得您的教导,您的儿媳,我怕是当不了。”
沈皇后被气了个半死。
干脆转过头不看她,心道这臭丫头不过是死鸭子嘴硬,逞一时之嘴快!日后若是落在她手里,先拔了那根巧言舌辩的舌头!
江慕乔也无心在意皇后会怎么想。
皇后都要杀她了,她不想叫母后。
再说了,有话不说,难道还能憋在心里难受自己?
皇后不配她忍着。
一个是被气的不想说话,另一是根本懒得说话,她们二人不开口,稍间里的气氛凝滞的叫人吸气都困难。
终于,药熬好了。
江慕乔端过来尝了一口,蹙着眉心品了品,确定无误之后将沈玉暖扶起,又将迎枕和被子塞在她的身后。
然后亲自动手,吹凉之后把药灌进沈玉暖的嘴里。
然而沈玉暖不肯咽下,药汁被灌进她嘴里,又从一滴不剩的从口角流出。
沈皇后冷笑了声。
看吧,她就说沈玉暖是扶不上墙见不得台面的烂泥,这救命的汤药都到了嘴边,可喝不下去,这不就是天生的贱命?
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江慕乔也听到了,她没回头,却停下来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