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除了他们三个再无旁人,崔老太尉这才开口,“云铮,你既然不低调藏拙了,那就去争,男子汉大丈夫,要死也要死得其所。”
楚云铮端了一杯酒递过去,方才道,“我还不想死。”
活着不好吗?
左右都无外人,他也不隐瞒,“外祖父,实不相瞒,我准备帮晋王。文昭今年十四,正实好时候。”
崔太尉眼神清明了一些,他反问,“晋王?可……”
可什么?
话没出口,他浑身一激灵,那点酒意全醒了,他又问了一遍,“晋王?”
他再度点头,“没错,就是晋王。外祖父,怎么了?”
崔太尉眼神莫测,半晌才道,“你既然答应帮晋王,那就去吧。”
江慕乔总觉得外祖父的眼神挺奇怪,可她又不知怪在何处,再仔细看,外祖父的神色已经恢复如昔。
她只得当自己多想了,然后趁着无人把今日带来的毒药递了过去,“外祖父,这些药涂抹在剑刃上,能见血封喉,你好好放着。”
原本还以为外祖父会多问两句,可哪儿知他只问了注意事项就把毒药收了起来,见饭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叫人送他们出去。
回去的马车上,把小白安置好之后,江慕乔才低声道,“我觉得外祖父有话想说,他好像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
崔太尉的异样楚云铮也注意到了,想到外祖父会观气,他微微皱了皱眉,“许是知道,可外祖父不想说,谁也无法。何况他不也说了,让咱们帮着晋王。”
这话也对。
江慕乔又想起他们下棋时候,更好奇,“你和外祖父今日怎么没吵?”
楚云铮失笑,故意移开话题,“怎么听着你还很遗憾?”
拧了他一把,江慕乔道,“自然不是遗憾。只是你俩不吵,还不习惯。你们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楚云铮靠在马车壁上,抓着她的一缕头发懒洋洋道,“我求着外祖父给算一卦,看看那姓方的工匠是不是给沈昭忠提供惊雷的人,可外祖父还是不肯。”
江慕乔只道,“外祖父只会观气,卜卦恐怕不行。要不咱们再等等,或许那姓方的真是呢。我兄长已经去查了,不两日就能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