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出离了愤怒,“平顺,你这是何意?”
没几个时辰之前,还跟自己喝酒,还说自己是他的知己,这才过了多久,一切都变了!
更何况,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又是做东又是做局的,就是为了能给北监察司内引入一员大将!他是如此的煞费苦心,如此的几番筹谋,可不是为了给郑守节那混账做嫁衣裳的!
苏培气的发狂。他决不允许!
“皇上!”气的眼前发黑,苏培指着平顺,“平顺,不带这么,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咱们可都说好了,再说了还有字据为证,皇上面前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
平顺云淡风轻,“苏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那字据上只写了我去监察司,可没写到底是去南监察还是北监察吧?”
没写吗?
苏培脸色一僵,又看看皇上叫人送下来的那张轻飘飘的纸上。方才确信自己是真的没写!
他当时光顾着哄骗平顺签字,光顾着高兴,压根儿就没想起来写上南监察和北监察,更从没想过要提防郑守节,他从来都没觉得平顺会选择去郑守节那里!
苏培大口大口的深吸几口气,捂住了心尖尖。
机关算尽太聪明,竟然把自己给算进去了!他这会儿是不能撞墙,若是能。他恨不能一头撞在紫宸殿的柱子上。
看着苏培气的直翻白眼的模样,平顺眼疾手快的叫人围住了柱子,再叫人去安排太医过来。
苏培这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对朝廷的忠心还是没得说的,若是因为自己而被气死了,那就不美了。
楚云铮凉凉的看他一眼,“别忙乎了,他死不了。”
能轻易的死的了,那还叫苏培么?
苏培的心那叫一个疼啊,他满嘴苦涩的对楚云铮道,“皇上,下官的心是真疼啊。平顺啊平顺。苏某处处为了你考虑,一片真心,甚至连监察使的位子都可以让给你。你为何如此识人不清,认贼……”
“咳咳。为何要去找郑守节?”苏培悲愤,“那郑守节,他有什么地方能比我好?你这不是拿刀子戳我的心么?”
平顺伸手替苏培拍了拍后心,叹道。“苏大人,你没什么不好,可就是算计我不好。”
苏培,“……我能重来一回么?”
若是能重来一回,他说什么也要去算计郑守节,让郑守节上,自己要坐收一番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