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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照景慌了手脚。
程曦哭个不停，在他眼中相对娇小的身躯一颤一颤地，看得他十分心疼。
顾照景本想将她掀过来抱在怀中，却发现程曦不但倔强地维持背对自己的姿势，也坚持要将脸给摀住。
他实在是没办法，又担心浑身JiNg光的她着凉，只得将棉被盖到她身上，又赶紧准备温水和热毛巾、顺道顺手开了暖气等等，一切的模样与当年的他伺候着难过时的程曦、经痛时的程曦一般如出一辙。
顾照景现在的脑子就是团糨糊，还是直到程曦哭累了、自顾自地睡了过去後才松了口气。他没敢吵醒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洗着身子，那轻手轻脚的模样就像是对待无价之宝。
是啊！她就是他的无价之宝。
他的白月光，他的朱砂痣，他的生命当中最为重要的也是最想好好珍惜的唯一。
也好在程曦睡得沉，顾照景给她擦拭全身，甚至小心翼翼地替她卸妆时她都没曾醒来，顶多也就是皱皱眉头、不轻不重地甩了他几个巴掌。
顾照景在心里默默骄傲地想着：就连这破脾气也跟以前一样，程曦果然还是他的程曦。
顾照景又拧了回毛巾，仔仔细细地替她擦着涂有透明指甲油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又瞧了眼她的睡容後，忍不住把玩起她的手指来。
程曦的手指又细又长，一直是最令他着迷的部位。他用自己略微粗糙的手细细地描绘着她手部的轮廓，又将她的手给翻了个面，让掌心面对自己，想让她与自己十指交扣，，却意外发现她的手腕上竟有无数道狰狞的疤痕。
顾照景的心跳漏了一拍，凑近了她的手仔细地看着那分明有些年头的痕迹。
应当是过了很久。
如果不是刚才替她擦拭全身，恐怕还看不见这些纹路，因此顾照景也能立刻明白程曦有意藉由化妆品遮掩这些疤痕。
她、她……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顾照景的头痛、心更痛。
原本几乎要消失在自己记忆里的过往排山倒海地涌来，他似乎明白当年当他前往国外留学并且还受制於生父继母的束缚与生母继父的威胁时，双方先後对他说起他们纵容他够久了是怎麽回事。
生母甚至带着恶魔一般的笑容说道：「你喜欢的那个nV孩子怎麽可能会真的喜欢你？她不过是知道你有钱，想要藉由R0UT诱惑你替他们家还债而已。」
那时他回答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