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混和褚临溪都被尖叫声清醒。翻身起床，二人都向门外冲去。
尖叫声是从一号房间里传出的。
徐混赶过去，就发现小鬼正疯狂撕咬着程鑫的右臂。而他的左臂，已经被咬断，丢在一边。
“滚开！”，程鑫边谩骂，边试图推开小鬼。他脸上的血和汗混杂在一起，额角的青筋毕现，“野种！滚！”
没有人会怀疑他留有余力。但孩子也是用尽全力咬住他的右臂。
小鬼狠戾的神情，仿佛告诉在场所有人：除非程鑫愿意自己断掉右臂，否则绝不可能摆脱他。
徐混朝褚临溪丢去一个眼神。二人迅速行动。徐混捏住小鬼的下颌，逼他张嘴。小鬼下意识挣扎，甚至试图咬住徐混的手。
褚临溪迅速控制住小鬼的四肢。奇怪的是，当他刚触碰到小鬼。原本暴躁的小鬼就跟打过镇定剂似的，忽然平静起来。
小鬼放松。抱着褚临溪的手臂，重复道：“妈妈。妈妈，妈妈……”
如果是一般的孩子，母子情深的场景必然让人动容。但这个“孩子”，刚刚咬断成人的手臂，嘴里、脸上、四肢都涂满鲜血。
苍白的脸覆盖一层红色的血，露出亲昵的神色。他想抱住褚临溪的颈项，却见后者猛地向后一闪。
“妈妈？”小鬼露出尖牙。
徐混感觉不妙，冲上前想拦住小鬼。
却见褚临溪速度飞快，直接把抱的动作转变为提。捏着他后颈的衣领，嫌弃道：“……你好臭”。
无处着力的小鬼摆动着四肢，想去抓住褚临溪的腿。
但他的手，实在是，太短了。
晃来晃去，被折腾得晕晕乎乎的小鬼终于泪洒当场：“嘤嘤嘤”。
徐混：“这是你一个鬼该有的哭声吗？”
小鬼顿了顿：“噫呜呜噫”。
徐混：“……”反应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