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结束，陆宁和顾衡各自进到卧室洗澡，没人说话，空气凝固在房间里。
陆宁今天要在他家住，客房也铺好了床，餐桌上也放了两人份的餐具。
要说亲密，顾衡从没和谁这么亲密过，吃东西的嘴第一次被当成性器官使用，下面异于常人的小逼第一次被别人舔，被舌头插入，他们今晚还要呆在一个屋子里睡觉……诸如此类的很多事他都只和陆宁做过。
但是顾衡对陆宁的了解少之甚少，甚至无法妥善安排好直播外的时间，他也不知道陆宁睡觉认不认床，不知道陆宁家里有几口人，不知道陆宁的生日、爱好、习惯，他们只是直播的搭档，工作之外的时间很少交流。
诚实地说，顾衡还挺满意他和陆宁的现状的，过分亲密的肉体总是会带来错觉，不小心引发更多的欲望和纠缠，他和陆宁的直播效果很好，收益很高，为了长久合作，保持距离是必要的。
陆宁对他有点暧昧的感觉在，他是明白的，但是感情到什么程度，哪种类型的感情他猜不出，最好的结果就是在合作过程中，陆宁逐渐对自己失望，或者等陆宁更火一点，接触到更多的人，把他忘掉，不知不觉地将这个彼此都知道却装作不知道不存在的单相思抹杀。
晚风有些凉，从客厅中间穿过，刚洗完澡披着毛巾的陆宁被吹得一哆嗦，还是没有选择回房间，只是坐在沙发上等顾衡洗完澡出来，和他道声晚安再睡。
顾衡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卧室的门准备关灯，就看见陆宁乖乖地缩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纸巾发呆。
明明刚刚直播的时候还不容拒绝地将自己的鸡巴往他的嘴里塞，现在却换了副模样，双臂抱着自己，手指虚虚地搭在手臂上，晚饭轻轻吹气他刚干的头发，像刚出生的小鸡仔淡黄色的绒毛，被轻轻柔柔地吹向一边。
顾衡心软软的，又想到不到一小时前，陆宁是怎样挺着鸡巴草他的嘴，握着他的腰用舌头奸他的逼的，把那份怜惜压了下去。
顾衡出声叫他，让他进屋睡觉。
陆宁像才发现那里站了个人一样，后知后觉地冲顾衡笑，乖乖地和顾衡说晚安。
“有什么事吗？”顾衡还是问了。
“没什么。”陆宁摇头，“只是想和哥说声晚安。”
哎呦，顾衡心里酸酸甜甜的，怎么这么可爱又可怜。
顾衡目送陆宁回到自己房间，合上门，最后还从门缝里探出头，说明天见。
客房的门关上了，顾衡也回到了自己房间，进了卫生巾刷牙，一抬头看见自己脸上挂着笑。
好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顾衡摸摸自己的脸，紧急调整表情，松弛肌肉，试图想想其它的事，想想妹妹，想想工作……
过不了一会，嘴角又悄无声息地翘上去了。陆宁算不算小绿茶？顾衡琢磨着，自己又替对方辩护，陆宁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顶多叫有点心机又如何。
有点可爱，顾衡歪着头刷牙，没想到自己还挺喜欢这款性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