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两人俱是一怔,床帏间的旖旎气氛消散了些。
荀欢眨眨眼,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要叫我的小名?”
这也太奇怪了,先不说上下尊卑,一个男子叫一个女子的闺名已是亲昵得过分了,更别说小名了,这是夫君才能喊的。
常鹤是面首,他怎么可以叫她的小名?
不过乍一听还挺新奇,方才他似乎忍着怒气,声音低低的,在她耳边环绕时有种蛊惑的意味。
与亲近的长辈叫她时的慈爱完全不同。
荀欢忍不住捏了捏耳尖,怎么细想了一下,耳朵都发烫了呢?
正走着神,他略微有些懊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想与你亲近一些。”
方才是他昏了头,此时不得不解释,这时候面首的身份倒是很好用。
他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荀欢忙把跑到十万八千里远的神思扯回来,做了面首之后,常鹤倒是越来越自觉了,都知道争宠了呀。
她很快便同意了,笑眯眯道:“本公主允了,四下无人的时候喊小字也无妨。”
旖旎气氛散的彻彻底底。
何长暄颓然起身,他想再问一次,可是又觉得太过大题小做,以他目前的身份,本就不该质问她。
荀欢也早就把那件事忘了,她又捏了捏耳朵,轻声道:“常鹤,你再叫我一声。”
何长暄想也不想便道:“公主。”
“哎呀,不是这个,是小字,”荀欢连忙解释,“我喜欢你叫我的小字。”
何长暄转首望她。
她的目光明而亮,神情丝毫不见扭捏,想要什么便会说什么,从不委屈自己。
可是这份坦然更让他绝望,她对他丝毫没有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