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头发很乱,花袄很小。线扣被拽掉,在用手搂着。

    她太过恐惧,压低声音,抖颤着问:“能跑掉吗?”

    三个男人已经觉得不正常,警觉地问:“是不是花的?看到了没?”

    “应该是花的!”刘启小声地嘱咐说,“说。”

    女人回头回答,刘启趁势空出马镫,装作趴在马上辨认,傻乎乎地说:“我怎么看不出来是不是花的?”他看那女人一脚踩到马鞍上,猛地拽住她。女人却穿错了脚,上不上,下不下。

    刘启见男人已经喝叫着跑来,心里焦急,连忙转往一侧的巷子。那女人死命地蹬、拽,将马鞍子荡断,抱住刘启惊叫,眼看就要跟着马,两条腿在地下“拉、拉”着跑,刘启伸出胳膊,一使劲儿,用一只胳膊把她抱起来,用另外一只胳膊掼上她柔软的屁股,从屁股沟里插过去,掇成布袋,放到马背上。

    巷子交织,到处都是路。

    刘启跟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钻,好几次都差点被几名男人撵上,但还是跑掉了。他不知狂奔多少路,冲到一条南北的通路,将暴徒撇得连影子都找不着。

    他停下马,却没有注意到天际的变化,只是叫了一声不好,说:“我真迷路了!”到了这安之地,他觉得抱着一堆********的感觉很舒服,不由有些心猿意马,怀念起自己扮在人家屁股底下的手感,心想:真倒霉,要不是鞍子断了,她现在坐在我怀里。

    女人呻吟几下,从停住的马上慢慢滑下,抱住肚子感激说:“谢谢你!”

    刘启也跳下来,见她拨去头发去看自己,觉得吃亏,也死死地看人家。

    女子有二十多岁,光亮中的面庞娟秀白皙,惊魂未定中还泛出几丝惊喜和羞涩,一双带泪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可以剜走一个男人的心,而襟带系在后脖子上胸前衣已经松散,白嫩的香肩露了出来。

    刘启很高兴,得意洋洋地说:“我叫刘启,叫我刘壮士就行了!”

    女子呻道:“我还以为真是个傻子,要被那几个强人杀掉呢!”

    她说完这话,回头看住刘启的背后,眼中满是惊恐,瞳孔中盛满火光,刘启连忙过头,也一下惊呆,只见远处穿起了大火,火势冲天,风一大起来,烟被风怒卷,将天空照得跟白天一样。

    “不知阿爸有没有危险?”刘启喃喃地说,“他还被人砸在脑袋上,头上有伤!”

    这会,北面来风也突然大作。

    风尘,树野卷得人一脸,隐隐将远处的嘶喊刮送过来,卷到人的心里去。

    刘启的脑海中顿时闪出一幅景象,带伤的父亲站在乱军丛中,连忙紧张地问:“认识路不?快带我去!

    女子摇了摇头,低声说:“我哪也没去过。我家老爷死了之后,就被充了官窑,现在被人掳出来,早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