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近日可曾得罪过人?”陈婪衣问道。
屋子站着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一致摇晃脑袋,悲戚戚道:“小神医,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哪儿能得罪什么人,如果非得说得罪人,顶多就是把家里的泔水倒在街头,还有上次卖豆腐时,跟对面的屠户吵了一架,这也算不上大事儿吧。”
陈婪衣点头,这一家人不像是武林人士,按理说不应该被牵连进来的。
红颜醉的毒性很快,天机门人连一晚上都没撑过。次日一早全部倒地,这户人家则不然,看起来病的时日不短,却生命无忧,只是略显疲累想要会周公,略微思索,陈婪衣心里就有了答案。
将身上的药匣放下:“稍等片刻,我去寻药。”
走出贫困小巷子,站在繁华街市,他目光挪转,落到盛开的牡丹旁侧。
前人都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牡丹倾城国色,但是透过花丛盯着他的那人更胜一筹。
“薛无妄。”陈婪衣开口。
杵在花旁的男人眼里带笑,他朝着这边走过来,还嘴贫道:“诶,听见了。”
靠近陈婪衣,盯着他束起掺杂斑驳白发的青丝,调.戏道:“小夙怎么搞得这般灰头土脸,都住在洛阳王府了,他们还让你出来挣钱养自己。”
“废话忒多,红颜醉的解药拿出来。”陈婪衣摊开手。
手上涂抹姜汁,将白色肌地掩盖,薛无妄从身上摸出翠色小瓶子,递给陈婪衣,眼带揶揄道:“用了我玄阴宫的东西,就算是我的人,小夙你确定要用。”
陈婪衣伸手抢走,至于薛无妄的话,他就当是在放屁。
转身往农家走去,将解药洒在水里,给人冲服,一遭下来收了三文诊金,可算是便宜到家了。
薛无妄回头看一眼农户,面上一片冷漠,红颜醉从不会流向平头老百姓,这一户人家同样不是他陷害的,只可惜让他遭了这般名声。
收回目光,跟在陈婪衣身后:“小夙,听说洛阳王府的牡丹极为漂亮,我也想看。”
“洛阳王府的侍卫能拦住你大名鼎鼎玄阴宫主?”陈婪衣继续晃动手里的串铃。
妙手回春的幌子则是扔给薛无妄。
薛无妄长得好看,走在街头怪吸引人的,站在易容过的陈婪衣旁侧就是大孙子一般,住在街头的暗娼多数都有一些病,旁的时候也不想治,流言蜚语还有大夫那看污秽一般的目光,有点小病小痛更想忍着,忍不下去成了大病再去治。
但是大夫身边跟着一个好看的人,到底是风月场合混迹过的,即使被大夫给冷眼了,还有好看的小哥哥看,也不是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