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琼冷眼观望。
掌柜身后附和的人,大多都是乌镇的熟悉面孔,对于极少数的人,马小琼才没有印象。那些人却都齐齐穿着齐府发下来的衣裳,想必和齐府脱不了干系。
不知何时,掌柜手中的木棍此时已被点燃,腾腾的冒着火光。聚众的百姓也纷纷效仿,在黑漆漆之中,亮成一小片的白昼,迅速点亮了整个弄堂的门口。
昨晚马小琼回巷口的时候,就觉着不对劲。如今仔细一看,处处都是猫腻。
整个弄堂竟无一家亮着灯火,黑的让人心骇。往日在弄堂两旁卖菜的大爷大妈此时更是空无一人。竟连婴孩的啼哭声,此时居然都听不到半点。
马小琼缓缓开了口,
“这齐府出手还得如此小心翼翼?到底是心虚还是作何心思?莫不是给我这个乞丐面子?”
人群很快沸腾,议论声不止不休,却无一不用犀利的目光望着马小琼,甚至掺杂了杀意。
南街包子铺的老板嗤笑一声,道,
“你也知道你是个乞丐?你可晓得一个乞丐能有多大的作为才能够翻天?!不自量力!”
议论声再次腾腾升起。
“掌柜的!打断这小子的腿!教他胡言乱语,居然敢扰俺们的决心!”
“要我说,可千万别留活口!若是他去别镇乱讲,岂不是坏了咱们的脸面!”
“将他浑身扒光!再将他腿打断,扔去乱葬岗让他自生自灭才好!哈哈哈!”
马小琼一一览过众人的面孔,不带情绪。
这些参与的人,大多都去过阿婆的摊子买过鱼。阿婆不喜绕弯,总是坦诚待人,几乎来买鱼的人,都会送上一袋子鱼苗,也会尽量便宜些价钱。
可如今,他们面目憎恶,望向弄堂深处的阴鸷目光宛如利钩,恨不得将整个弄堂都翻个遍。
马小琼朝石阶上啐了一口唾沫,冷冷瞥了一眼。
倚在旧墙上的掌柜也只是瞪大了双眸,并无别样。那包子铺的老板却气不过,他掂了掂手中的木棍摇了摇头,又接过身后那人拿着的铁棒,带风似的大步跨了过去。
那人单膝跪地,手掌抱拳,他眸底锃亮,爽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