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萄是第二天太阳高🌍♞照时醒来的,身下床垫柔软,他很久没睡过这么长这么好的一觉了,精神还是不⚎🐏错的。

    意识逐渐回笼,钟萄想起冯程彪和那件不堪的遭遇,心里五味杂陈,抛除燃烧🈂的愤怒,最多的就是难受。他伸手往眼下抹了下,顿时疼得一阵呲牙咧嘴,五官的变形直接牵扯到肿胀的面部,肚子也一抽一抽的,更疼了,钟萄也就不敢乱做表情了。

    他看向周围一尘不⚂🎦染,洁净纯白的室内环境,消毒水的气味浓烈,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医院里🌨,是谁把自己送来的呢?🜺🇊🖷

    钟萄起在昏倒前萦绕🌍♞在鼻尖的淡淡木香,让他想起晴天时村口那棵粗壮的老槐树散发的味道,其实不是很像,但钟萄记得的木头🏮🝜味不多,除了老槐树,就🙧🌭只剩下熟悉的燃烧的木柴气味。

    是不是他把自己送来医院的?钟萄心想,毕🜤🄇竟在场的其他人应该不会有这个好心。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只闪过一瞬,钟萄心头重重一跳,“糟了!现⛇😏在几点了?”他在病房东面的墙上找到了挂钟,“都十一点了!外婆🖓💉🏾一定还在等我!”

    说完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毛手毛脚地跳下床穿上⛪🝍鞋子,准备离开医院。

    在跑向病房门的几步里钟萄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还没交给医院各项费⛇😏用,摸摸比脸还干净平整的裤兜,钟萄在心里想: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让我回去拿钱,不然就得求小荻来帮忙了。

    钟萄正为钱发愁——自从外婆生病后,他每次来医院都会发这个愁,倒也轻车熟路——房门突然被从⚎🐏外边推开了,钟萄用一种逃难的姿势和前来查看他情况的护士大眼对小眼。

    “你这是?”护士本能地疑惑,然后职业道德占了上风,“快躺🐫🂴📄回床上去,才刚醒就蹦蹦跳跳的,是不是嫌好得太快呀?”

    蹦蹦跳跳的钟萄:“……”

    “我想🃮🛍去看看我外婆,”钟萄说,“而且💏🐸我都没事了,身上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