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放荡让她说不下去。
楚元见道:“他没有跟姑母,他跟了竟宁,竟宁不用他做那些事。”
提起竟宁郡主魏云落,秀宜公主就来气。
当年她母亲李才人在时给她绣了个荷包,小小巧巧的非常别致,被年仅四岁的魏云落看到了,吵着要跟她要。那时她母亲已殁,没留什么东西给她,也只这一个荷包供她睹物思人。
她不愿意给,让显德帝知道了,斥她不懂事,强她将荷包割爱给了魏云落。
魏云落不过贪图它新鲜,顽了半天吧,就不知丢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她再没见过那个荷包。
每每想起这事秀宜公主就生气,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啊,特别痛恨魏云落。偏偏魏云落和她母亲圣眷正隆,她恨她又不得不奉承她。
秀宜公主沉着脸,不快道:“竟宁又是什么好东西?她现在年纪小,是不用他做那些事,可等她长大呢?”
楚元见安抚她:“这只是暂时的,他会很快从长公主府出来的。”
他的声线悦耳磁性又沉稳,听着就让人踏实想信赖,秀宜公主信了他。
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个“很快”一等就是七年。
七年后。
热闹的长安道大街,卖花姑娘阿杏扯着一把清脆的好喉咙,提着花篮沿街叫卖。
“卖花啊~卖花啊~”
她今年十五岁,刚及笄,生得不是十分水秀,也有几分可爱的动人之处。
时值十月初,太阳刚上屋头,稀薄的阳光在早晨的酷寒面前不堪一击,呵气成霜,天气冷得能冻掉人的手指头。
寒冷的天气不妨碍人们出门的热情,街上人潮涌动,两边的商铺大开,摊贩林立,一眼望去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街边的早点铺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烟,喷香的肉包子刺激人的嗅觉神经。
阿杏出门早,还没吃早饭,她今天花卖得不错,掏了几文钱买了一个肉包子,边走边吃。
长安街走到尽头右拐是石矶路,这条街没有长安街宽,也没有长安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