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厘米不过是一根笔的距离,呼吸之间即可到达。
蔡谷峰挑眉,身体向后仰的同时脚跟向后蹬,滑向后方。
“我猜到没错,你们只会耍些不如流的手段。”他讥讽道。
“那是你蠢。”谢晴回击。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一点判断力都没有,不是蠢是什么。
“我本来不杀女人,但是你让我改变了主意。”蔡谷峰反手取下背在身后的武器。那是一把半人高的灰蓝色剪子,里面不知道参杂了那种稀有金属,这把剪子布满铜钱状的纹路。锯齿型的剪刀口,好像鲨鱼的尖牙,不管咬什么都是嘎嘣脆。
第一次看到剪刀形状的武器,谢晴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蔡谷峰双手握住剪刀脚,像剪树枝一样剪谢晴的脚,咔嚓咔嚓。谢晴抬脚连退,有种掉进海里被鲨鱼追着咬的错觉。
她退得很快,蔡谷峰剪得也很快。
“这是哪家的小姑娘喜欢玩剪子,姐姐家里缺几张窗花,帮我剪剪。我不占你便宜,一块钱一张。”谢晴连退十多米,身后是灌木丛,她纵身一跃跳入灌木丛中。
嘴上说不占蔡谷峰便宜,结果又是姐姐又是一块钱啥的,该占的一分没少。
蔡谷峰一帅气的大爷们,人间种马被谢晴说成小姑娘,自尊心哪儿受得了,不由分说抄起剪刀过来。剪刀穿入灌木丛,向中间用力一咬。她前面小腿粗的灌木连枝带叶被拦腰剪断。断口整齐就像用电锯锯下来的一样。
这把剪刀有点猛啊!谢晴小腿肚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她小胳膊小腿儿,恐怕不够蔡谷峰一剪刀。
“我不剪纸,只剪人。”蔡谷峰说,“你四肢很丑,我帮你剪掉。”
“那也比不上你的脸丑,为了市容市貌,我建议你剪掉。”谢晴气呼呼地说。
你才丑,你全家丑!老娘可是高宁一枝花!
她取下缠在伤口上的白色布条,在剪子合上的那一刹那甩出布条,缠住剪刀。布条缠了好多圈,缠得非常紧,蔡谷峰用力掰了两下,没有打开。
可惜啊,只有裹伤布没有裹脚布,不然的话,谢晴非让他尝尝裹脚布的味道不可。
谢晴跳到剪刀上,她跳的动作很轻盈,像一根轻飘飘没有重量的羽毛。踩上去的一刹那,剪子猛然向下坠。下坠的速度非常快,瞬间落下,在地面砸出一个几公分深的坑。
蔡谷峰双臂下沉,带着身体下弯,然后单膝跪在地上。
谢晴太沉了,蔡谷峰觉得剪刀上托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他握着剪刀脚的两只手,不停地颤抖。手臂上的青筋如粗壮的树根虬起,嘴里不断发出嗯嗯用力的声音,帅气的脸胀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