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井月霜和宋玉琼,只是他这话是土语说的,宋玉琼两个听不懂,但他的动作,两女看得懂,宋玉琼还好,井月霜立刻就眼光一亮,因为她知道,阳顶天有一些她无法理解的本事。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阳顶天走出两步,向达达神巫一指:“你在撒谎,那两个女人并不是灾祸之源,你只是不想让加西娅承承族长之位,所以才这么说。”他这一说,立刻就引发一阵议论,因为辛甘父子都是族长,加西娅性子也豪爽,支持她的人还是很多的,只是达达神巫借了这个特定的场合,以所谓主神的名义,压得所有人不敢说话。阳顶天这么一喝,恰如在干柴堆上点了一把火,立刻就有星火燎原之势。达达神巫脸色一变:“我没有撒谎,这是主神的意思。”阳顶天哈哈大笑:“晕一下,流鼻血就是主神的旨意吗?那你看这个。”说着突地往前一纵,一拳打在旁边一个武士的鼻子上,那武士立刻鼻血狂飙。“他也流鼻血了,那也是主神的旨意吗?”他这一拳,加上这话,让全场一静,随即就是哄的一声,议论蜂起。达达神巫从来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尤其是在这种特地的场合,一时间又惊又怒,双手向天祷告两句,随即向阳顶天一指:“他身上同样带有灾祸,把他也烧死。”他这做得就有些明显了,即便是周围的武士,也愣了一下,达达神巫怒叫:“还不把他抓起来,想引发主神的怒火吗?”几个武士这才围上来。“等一等。”加西娅猛地挺身出来,看一眼达达神巫,转眼看向其他的巫师,道:“我觉得达达神巫不公道,请巫师们共同商议。”她居然也敢公然挑战,达达神巫大怒:“你想让灾祸降临到辛甘部落所有人头上吗?你想让族中所有男人死剩一半吗?”神巫这个东西,跟中国📙的迷信一样,最恶心的地方,就是用虚无飘渺的东西来吓唬你,或者用一个画饼引诱你,例如来世报应什么的。然而越是无法证实的,反而越吓人,给达达神巫这么一吓唬,周围的议论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加西娅一时间也怔住了。宋玉琼和井月霜在柴堆上看着,她们听不懂,但眼见情形似乎不妙,宋玉琼急了:“加西娅似乎说不过那个神棍。”井月霜却对阳顶天有信心,道:“别急,阳顶天有办法的。”她这话似乎另有含义,宋玉琼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阳顶天当然知道信凭嘴巴是说不过达达神巫的,他早就想到了办法,这时猛地里仰天长笑,他运了功,笑声如惊雷滚滚,让所有的眼光都看向他。“他胆子倒是很大。”宋玉琼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但在这种场面下,还能笑得出来,她也佩服他的胆气。阳顶天笑声蓦地一收,向达达神巫一指:“烧死我没有关系,但你敢向天立誓吗?如果你撒谎,立刻遭受主神的报应,如果你不遭受主神的报应,那就是我撒谎,我情愿自己走到柴堆上,跟她们一起烧死。”“中国阳,不要。”加西娅惊叫。达达神巫可就乐了,他装了一辈子神棍,其实最不信神的就是他了,看着阳顶天道:“这是你说的。”“是我说的。”阳顶天大步走到柴堆前面:“你敢向天祷告吗?只要你敢,如果主神不惩罚你,那就是我撒谎,我自己立刻跳上柴堆,给火烧死。”“好。”达达神巫点头,看一眼周围的人,双手向天,大声叫道:“我禀承的是主神的旨意,如果我撒谎,主神啊,就请你降下怒火惩罚我吧。”所有人都看着他。达达神巫也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一脸严肃,内心里其实在暗笑。他根本不相信,在这一刻,能有什么东西能惩罚他。就在他暗暗得意之际,突然听得惊呼声起,他一时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听得一片声叫:“后面,后面。”“什么后面?”他莫名其妙,转头一看,眼珠子刹时瞪了出来。一头巨大的河马,足有两三吨重,从河里钻出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跑到他身后,就在他转身之际,那河马巨嘴一张,一口就把他上半身连脑袋咬在了嘴里,就那么咬着他,转身又跑去了河里,随即游向远处的湖中,在它的身后,是一条血带。所有人都惊呆了,在一片死寂之后,随着便是无数的惊叫。“看到没有。”阳顶天猛地一声大喝,把所有声音都压了下去,所有的人都看向他。“这就是主神的惩神,因为他撒谎。”阳顶天这话,让所有声音一静,然后就引发了更大的议论。没有人敢于置疑他,因为事实摆在眼前。河马基本是一种温驯的动物,一般不伤人,辛甘部落与这湖里的河马相处数百年,很少听到有河马伤人的事,有些小孩子,甚至会去湖里玩耍,有些特虽顽皮的,甚至会骑到一些小河马的身上,河马也不会攻击他们。但现在河马突然窜上来,而且这么多人不咬,就一口叼走了达达神巫,如果说不是主神的惩罚,那是什么呢。议论纷纷中,大部份人都顷向于阳顶天的话。宋玉琼和井月霜在柴堆上同样看得目瞪口呆,全身发麻,河马咬人,太可怕了,但同时又有些兴奋,宋玉琼一直听不懂,也不知道阳顶天有一些神秘的本事,低声对井月霜道:“这是怎么回事?”井月霜摇头:“我也不知道。”却悄悄的看向阳顶天:“这个鬼,还真是有些本事,这次回去---。”她一时想得有些远,脸颊上竟偷偷泛起了红霞,不过宋玉琼并没注意。这么闹了一场,达达神巫的话就算不得数了,剩下的六名巫师商量了半天,却有些争执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