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去。”文蓝拉起舒韵霜的手往前扯,“你今晚打扮了那么久,可不能被许疏芜抢了风头。”
舒韵霜弱弱地垂下眼帘,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公主模样,柔着嗓子说:“算了……”
像是打一拳就会哭的那种,成功激起了文蓝的保护欲,她胸有成竹地道:“你就是太善良了,男人都是抢过来的,你和沈秋野都是化学系的,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好吗,况且我都已经准备了一整套吊打绿茶策略。”
舒韵霜脸上又染上几分忧虑,继而十分委屈地点点头:“那就这一次。”
站稳后的许疏芜,愈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从沈秋野扶她到现在,她就只对他说过谢谢二字。
然后沈秋野的脸就莫名其妙黑下去了。
“忘了介绍。”那个男人温脉一笑,朝许疏芜伸出手,“本人复式姓南宫,名尘。”
许疏芜看着那只手晾在空中,顿了半秒,礼貌地伸出手,与他握住:“许疏芜。”
“没人想知道你是谁。”沈秋野冷着一张脸,突然开口。
许疏芜和南宫尘同时怔住,然后缓缓把视线投向沈秋野。
他的眸子悠远深邃,眺望着远处,使听上去模凌两可的这句话更模凌两可。
这副女人要被抢的尊容,自然是对他南宫尘说的。
不过他也不生气,依旧绅士从容地笑着:“我倒是想知道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呢。”
许疏芜弯身,捏了捏方才扭到的脚踝,懒得也不想在这个是非之地待下去了。
她起身,小步往旁边走去。
“姓沈。”沈秋野的视线随着许疏芜移动的身子移动,“名秋野,秋野日疏芜的秋野。”
说到最后半句话,沈秋野对上了南宫尘温水般的眸子,眼里满载着宣示主权般的挑衅。
“咳!”魏拓刚准备下咽的酒,一下子呛进了支气管,顿时火辣辣的烧疼。
宋幺送到嘴边的酒杯也是一顿,神色倒没多大的波动,她想了一会,把酒灌进嘴里,脸上的表情犹然没有一丝变化。
同样身为男人,南宫尘怎么会不知道沈秋野话里和眼里的意思,而且明显到就差把“许疏芜是我的”六个字写到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