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从阳不想与褚南浔废话,一个眼神,坐在下首的田嵘挺剑而出。
田嵘身份尴尬,很少参加门派内的集会,今天是向从阳相召,他不得不来。
师命难违,田嵘道了声“得罪”,拔剑指向褚南浔。
“不敢。”褚南浔回道。
他手放在腰间,一按搭扣,流云剑应声而出,漆黑的剑身呈现在众人面前,光洁如镜,几可照人。
如此宝剑,向从阳两眼放光,他虽然得到了武圣剑,却不知道那个锈疙瘩该如何使唤,反倒不如眼前的流云剑让他垂涎三尺。
毕竟流云剑的厉害,在场的诸位都是有目共睹的。
田嵘左手捏了一个剑诀,运起内力,剑尖颤动,越来越快,化作数十道白色剑影,罩住褚南浔周身要穴。
一时间,剑光霍霍,难辨真身。
他趁褚南浔迷乱之机,往前一步,把剑尖递到褚南浔的面前。
褚南浔反应极快,从容应对,而后长剑一舞,想凭流云剑之利,斩断田嵘的佩剑。
他不知道,百里阁修习的是至阳内功,田嵘入门十年,本门功夫早已修炼得炉火纯青。
田嵘知道流云剑锋利,特意在出剑时,往剑身倾注了至阳内力,虽比不上“烈焰流身”,也能让佩剑坚不可摧。
褚南浔修习流云剑法不久,功力尚浅,一击不中,转而与田嵘拼起剑招。
与田嵘的稳重相比,褚南浔剑招轻灵,在身法上纵高伏低、闪转腾挪,绕得田嵘头昏眼花,硬接了他几十招。
斗得再狠,褚南浔都记得,今日前来,不是为了比武。
他想快点结束比斗,于是凝息吐纳,将流云剑舞成一条软带,轻柔飘忽,缠住田嵘的佩剑。
田嵘没料到流云剑可以这般软,一时失神,被流云带着向褚南浔扑过去。
敌人越来越近,褚南浔陡然变招,流云弹开,宝剑铮鸣,一剑刺入田嵘心口。
田嵘震惊之余,双目一翻倒地不起,被师弟们抬到后堂医治。